想到这里,笙歌就觉得闷闷的。
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得到他的认可,只是心里明白的,不能太在乎,如若太在乎,心中的痛又该怎么自已。
爱他,本身就是飞蛾扑火的事情,勇敢和卑微共存着。
她将手中的书搁回书架上。阳光正铺天盖地的的洒进来,她推开了窗。
园子里还是一股炮仗点燃后余下的火药味。
一大早的炮仗声将宋华楠气得够呛,他向来浅眠,哪儿抵得住这般震天的响。起床气就又彻底的冒出来,他伸手抱住还熟睡着的笙歌,胡搅蛮缠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,嘴里不停的咕哝“吵死了。”
笙歌就是这样生生地被他吵醒的。
她立马伸手掩住他的嘴,略微严肃的告诉他“这大过年的,可不许说那个字。”
他“哼哼”几下,算是嘲笑笙歌。远方的炮仗声和着自家的一起此起彼伏的响起来,他越发的恼,抱着笙歌的力气陡然加大,像是撒娇的孩子。
“这么吵,让不让人睡了?”
他的鼻息像是羽毛轻轻的扫过笙歌的皮肤,睡意瞬间就被他搅没了。笙歌没好气的看着他,究竟是谁这么吵!这比炮仗还吵的男人!
眸子里瞬间就荡起了笑意,迎着阳光,她伸了个懒腰。目光回落之间,却被园子里西北角的那一处几乎枯萎的草本植物攫住了眼球。
她有些兴奋的扬了扬嘴角,转身就往楼下跑,从侧门进了园子。蹲下去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已经变成褐色了的苍耳。
她记得小时候,不止宋园这一角,墙外的小路边,长满了这种绿色的像是小刺球一样的苍耳。那些爱捉弄笙歌的小男孩动不动就摘了这苍耳往笙歌身上扔,勾住了妈妈给她买的新衣服她撇着嘴,满腹委屈却又不哭。
那些小男孩就变本加厉地欺负她,一旁的宋华楠实在看不过去,站出来就将笙歌护在身后,那时他小小的身躯刚刚好遮住笙歌,那些苍耳就袭击了他同样崭新的衣裳,他只是瞪着眼,却还是倔强的站在她的身前……
也许最初的依赖,是从那一秒的保护开始的。
英勇无畏的小小少年,张开双臂的姿势从此深深留在心间。
人啊,总是在最不懂爱的年纪将最美好的爱囫囵吞枣般咽下,待到懂爱想珍惜,流年却已带着光影灰飞烟灭,徒留她一人还站在原地。
她伸出手去,摘下几颗放在手心里,半枯的刺尖让她觉得痒痒的,她却还是不肯撒手。
现在的她,多像是依附在宋华楠身上的苍耳。
没有自我,整颗心只去往他要去的方向。
“叶笙歌,你蹲那里干什么?”
身后传来宋华楠淡淡的声音。
?
笙歌站起来,手里还握着那几颗小小的苍耳。
“都多大了,还玩这个。”宋华楠数落她。
笙歌挑挑眉,不假思索的,就将手里的苍耳朝他扔掷过去。一颗接着一颗,像是宣泄着自己的一股子怨气:宋华楠,让你忘了我,忘了过去!
宋华楠眯起了眼,头一低,自己的黑色毛衣上沾满了褐色的苍耳,他的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般凶狠“叶笙歌,你反了!”
笙歌吐了吐舌,见他怒气冲冲的走过来,连忙讨饶,她双手往前一摊,掌心像上,轻轻的说“没有了。”
他却不理,一把擒住笙歌的细白的腕子。没好气地说“给我摘下来!”
其实有心潇洒的走掉,可是宋华楠抓着她牢牢不放。她只得乖顺的又一颗一颗的摘下来,还生怕勾花了他金贵的毛衣。真是自作自受了。
“少爷!客人到了!”身后传来老管家带笑的声音。
宋园里一直传言少爷不喜欢还未过门的少夫人,所以一直拖着婚事,也一直对外隐瞒订婚的事,可是看着两人这几日这般甜蜜的样子,传闻显然就不攻自破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宋华楠点头,目光还是紧盯着眼前那双细白的小手。
“好了,去吧!”笙歌仰头看他。
他却还是擒着她不愿放开“一起去!”
“嗯?”笙歌怕自己没听清楚,想了想又接着问“是哪家的亲戚?”
宋华楠忽然就不耐了,显得有些心浮气躁,“去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他拉着笙歌往大厅的方向去,还未进屋就听见宋夫人在解释“订婚的事情两家人都不想张扬,新娘子本就是个低调的人……”
“伯母,你别替他解释了,总之他今儿个是少不了一顿板子了,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敢瞒着哥儿几个!”
门厅里的声音有些熟悉。笙歌还来不及辨出究竟,就听见身边的宋华楠说“就你来拜年还带了板子!”
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,沙发上的两个人站起来,皆是带着盈盈笑意,只是那笑意在见到她的那一秒,都凝在了嘴角。
是尹修和林言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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